Emmanuel 与临在政治

"生日快乐,耶稣。"

在这熟悉的圣诞问候语背后,隐藏着一个严峻的观念:上帝并未从远处解决人类最深层的失败。祂没有从远方发布指示,也没有单纯依赖中介。祂靠近了。祂进入了历史。祂取了肉身。以马内利,上帝与我们同在,不是一个抽象概念、口号或政策声明。祂是真实的同在、可见的权柄,以及需要付出代价的承诺。

约翰福音以鲜明的清晰度捕捉了这一点:"太初有道,道与上帝同在,道就是上帝。"道,或话语,并未停留在理论层面。在等待了四个世纪后,上帝没有再发送诫命或改革议程。祂差遣了自己。救赎不仅带来了真理,还带来了亲近。

这一选择为今天菲律宾的治理提供了有力的视角。如果人类的核心失败需要上帝道成肉身的同在,那么持续的国家失败——薄弱的机构、不均衡的增长、反复出现的腐败、面对灾害的脆弱性以及政治排斥——就不能仅靠计划、预算和修辞来解决。它们需要一个同样与人民同在的政府:在执行中同在、在问责中可见、在领导力上可信。

等待,然后行动
在基督降临之前,以色列经历了漫长的征服、衰落和沉默时期。机构衰弱。权威被强加而非被信任。希望缩小。人民等待着。

等待的结束不是靠法令,而是靠行动。"道成了肉身,住在我们中间。"上帝进入了人类生活的限制——时间、空间、脆弱性。同在不是象征性的;它是需要付出代价的。

许多菲律宾人今天应该认识到一种熟悉的等待。经济增长被报告,预算扩大,改革计划被宣布。然而对数百万人来说,进步感觉很抽象。它是遥远的。物价上涨速度快于工资。税收压迫着家庭和企业。公共服务不足。灾害暴露了项目设计和执行方面的差距,以及准备和应对方面的差距。反复出现的问题不是哲学性的,而是实际的:在关键时刻政府在哪里?

同在作为治理原则
相反,耶稣的事工是由亲近所定义的。祂在人们聚集的地方教导,在痛苦可见的地方医治,直接面对权力的滥用。祂不通过遥远的中介运作。祂承担了参与的代价——误解、反对和十字架。

这为我们所知的菲律宾治理提供了直接的相似之处。同在不是情感;它是一项治理原则。它意味着考虑到实际情况而设计的政策、对结果负责的领导者,以及当结果不如预期时不会躲在程序后面的机构。

在菲律宾背景下,治理往往依赖形式而非实质。发展框架很全面,但执行是表演性的和不一致的。法律被通过,但执法不均衡。权威存在,但责任被分散和否认。

预算作为道成肉身或其缺失
如果以马内利是真理的体现,那么预算就是政府变得真实——或仍然是幽灵的地方。预算应该将意图转化为行动,将优先事项转化为计划,将权威转化为结果。

然而,国家预算越来越显示出设计与交付之间的差距。虽然行政部门提出初始支出预算,但立法过程引入了大量可疑的插入内容,使优先事项碎片化。项目最终与机构职责的联系薄弱。资金被分成在政治上有吸引力但在行政上难以监控的本地化项目。

这反映了一个会说话但不会居住的政府,宣布优先事项却没有完全承担其后果。实施机构被要求执行他们既没有计划也没有评估的项目,当结果令人失望时,问责变得模糊。我们今天在展开的洪水控制丑闻中看到了这些。

这个国家的非计划拨款已经破坏了预算过程。原本作为应急支出,它们已经扩大到实际上创建了一个平行预算的水平。这削弱了财政纪律并扩大了自由裁量权,特别是当收入假设被证明过于乐观时。就像没有同在的权威行使一样,没有保证资金或明确保障的支出权力会侵蚀信誉。

相反,"以马内利"式的预算方法将强调目的的清晰性、自由裁量权的克制以及执行中的问责。它将倾向于更少、设计良好的计划,而不是许多碎片化的计划,并重视结果而非宣布。

政治王朝与距离问题
任何关于菲律宾治理中缺席和距离的讨论,如果不面对政治王朝的作用,都是不完整的。几十年来,权力一直集中在少数几个家族手中,这些家族主导着国家和地方职位,往往跨越几代人。

王朝政治创造了一种形式上但空洞的代表制。官员可能持续占据职位,但治理仍然遥远,因为问责被内化在家族内部,而不是由机构或选民行使。公共职位成为继承的资产,而不是公共信托。

我们熟悉权力集中削弱竞争、抑制优秀人才、限制新领导层进入的故事。它还有助于解释为什么预算扭曲持续存在。国会插入、自由裁量拨款和本地化项目往往服务于巩固政治网络,而不是解决系统性需求。在菲律宾,预算已经成为政治维护的工具,而不是国家转型的工具。

在我们的系统中,政府的同在是有选择性的。它在选举、剪彩或施恩时刻被感受到——但在持续的服务提供、国家灾难、机构改革和长期投资中却缺席。穷人偶尔遇到政府,而不是持续地遇到。在各个层面,许多公务员进行交易,但他们很少进行转型。

以马内利代表了相反的逻辑。上帝没有派代表在祂的位置上行事,同时保持距离。祂亲自来了。相比之下,王朝政治增加了中介,同时使当选者免受问责。菲律宾王朝产生了没有改革的连续性。

接受代价的权威
复活后,圣经告诉我们,耶稣宣称所有权柄都赐给了祂。然后祂委派它,派遣其他人去传道、门训和施洗。呼召是教导和服务。在这个模式中,权威与代价和问责是不可分割的。

这与由王朝保护塑造的当代治理形成紧张关系。菲律宾政治规定权威应该扩大,但风险被社会化,责任被稀释。监督机构难以渗透根深蒂固的网络。审计发现反复出现——价格过高、延误、采购薄弱——但制裁不均衡且缓慢。更糟的是,就像洪水控制异常一样,审计可能被妥协。

这种相似之处很有启发性。以马内利没有回避参与的代价。菲律宾式治理回避代价,不可避免地退回到距离和防御性。

机构反映承诺
耶稣的撒种比喻提供了另一个相似之处。系统,就像心一样,在承诺肤浅或分裂时会失败。当抵制没有代价,正直没有保护时,改革就会崩溃。

被政治妥协削弱的机构失去了交付的能力。被狭隘利益扭曲的预算无法产生包容性增长。当执法有选择性时,信任下降,提高了合规、投资和改革的经济成本。

以以马内利为中心的治理框架要求机构在规则受到考验的地方同在:采购、监管、税收和司法。这里的同在意味着一致性,而不是完美。

以马内利作为经济领导力的考验
先知以赛亚谈到光明冲破黑暗。使徒保罗描述了选择克制和服务的力量。以马内利不是情感;它是一个标准。

应用于经济领导力,考验是直接的。政府是否出现在风险最高、政治回报最低的地方?预算是保护长期能力还是仅仅迎合王朝讨价还价?机构是纠正失败还是使其正常化?

正如救赎需要上帝的同在一样,发展需要抵制扭曲、约束自由裁量权并接受问责的领导力。菲律宾人是时候体验政府了,不是通过演讲,而是通过稳定的价格、强劲的增长、高效的服务、更多的工作机会和制度化的公平。

没有距离的圣诞节
那么,圣诞节不是关于舒适。它是关于亲近和责任。以马内利挑战我们的领导者在没有距离的情况下治理——预算反映优先事项而非讨价还价的力量,机构执行规则而不是谈判规则,政治系统为优秀人才、更新和问责开辟空间。

对菲律宾人来说,含义同样直接。距离、王朝主导、有罪不罚和冷漠持续存在,因为它们被容忍。因此,菲律宾的塑造将更少取决于理想,而更多取决于他们接受为正常的东西。

耶稣的应许——"我永远与你们同在"——提供了保证,但它也为公共领导力建立了标准。以赛亚明确了这一含义:与以马内利同在,"政权必担在祂的肩头上。"在这个愿景中,权威不是遥远的或被委派出去的。它是个人承担的,在危机中受到考验,并在人民的全面视野中行使。同在在灾难时期最重要。当机构动摇、公民幻想破灭和愤怒时,领导力很重要。正直很重要,因为今天的菲律宾迫切需要清晰、可信的道德目标。

对于以马内利来说,挑战不是象征性的。迎接它意味着建立一个与人民同在的政府。这是纸上存在的政策与实践中运作的治理之间的区别。

Diwa C. Guinigundo是菲律宾中央银行(BSP)货币和经济部门的前副行长。他在BSP服务了41年。2001-2003年,他是华盛顿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候补执行董事。他是马达卢永基督丰盛国际事工的主任牧师。